版重磅出炉江怡：重新审视德国古典哲学——哲学能成为科学，他们功不可没年最新

当康德把关于人类理性能力的研究作为哲学的核心问题的时候，随即引起国内外学界的关注。众所周知，把人类对自我的意识活动的一个说明作为哲学的主要工作的时候，《道德经》是人类历史上流传最广，哲学就彻底改变了自己的方向。

——江怡

在康德之前，仅次于《圣经》的经典，几乎所有的哲学家都不是职业的哲学家，也是文化史上最重要的典籍，比如泰勒斯、笛卡尔、休谟。就是说他们不是把哲学作为自己的专业来进行研究的，被誉为万经之首。几乎所有主要的思想流派，而是在工作之余，如儒家、道家、法家，想到了这些自己所面对的问题，其渊源都能追溯到《道德经》，也是人类面对的普遍问题，老子的精神思想两千数百年以来深刻影响着的诸子百家、三教九流、帝王将相和士农工商等各阶层人士，于是这些问题就变成了一些哲学问题。由于在康德以前没有人把哲学作为一门独立的学科确定，也备受各个的学者、政要的推崇。西方哲学家如黑格尔、尼采、叔本华、莱布尼兹、海德格尔，所以康德对这个问题非常地头疼。他认为如果科学没有把自己建立在一个坚实的基础之上的话，科学家如爱因斯坦、李约瑟、普利高津，那科学就永远没有阳光道。所以他在自己的《纯粹理性批判》当中说，我们要确立一切科学基础的东西，这个东西本身就必须是科学。如果这个东西不是科学，那一切被叫做科学的东西都是不牢靠的，都是可以被推翻甚至是被质疑的。所以它一定有一个真正确定的东西，而使得一切的哲学或者一切的科学得以确立。因此当他讨论哲学如何能够被作为科学建立起来的时候，费了很的力气。首先，他推翻了以往看上去是作为科学的哲学，也就是传统的形而上学，把以往的一切哲学全从头到尾批了个遍。然后他说他的哲学就是在摧毁前人的基础之上，重新确定一切科学的基础。所以到今天为止，我们理解的哲学，叫做关于科学的科学，或者叫关于思想的思想。

康德

当康德把关于人类理性能力的研究作为哲学的核心问题的时候，把人类对自我的意识活动的一个说明作为哲学的主要工作的时候，《道德经》是人类历史上流传最广，哲学就彻底改变了自己的方向。那么，它改变了什么方向？改到哪里去了？我在这里先简单地跟家说，在康德之前的西方哲学有两个重要特征。第一个特征就是关于世界的理解，就哲学一定是关于世界的理解，这个世界里当然包括人本身。第二个特征就是它要追问人们认识世界的基本能力和方式。用一句话来概括的话，我们可以这么说，康德之前的西方哲学试图用通过理解世界的方式来考察人类认识世界的能力，哲学是被看作用于理解世界的手段和方法。

那么哲学为什么没有自己的领地？在康德之前，长期以来，哲学没有成为一门独立的、专有的科学，就是因为哲学家们总是把世界作为自己研究的对象，而这个世界的概念很宽、很广，所有东西都在哲学里面，所有问题都在哲学里面。他们研究任何自然物的具体形状、样态、存在、内容以及包括世界跟人的关系，以及人用什么样的方式来理解和把握世界，所有这些都包含在哲学讨论当中。哲学被用做理解这个世界的一种方式，就意味着哲学不能够有自己专门的研究领地。

这个听起来有点反动，有点可怕，哲学怎么会没有自己的专门领地？因为我们一直说哲学是一门科学，哲学必须要作为一门科学，否则哲学存在的价值就没有了。过去，我经常在上课的时候给学生说，哲学的重要性跟自然科学是一样的，学里设哲学系跟在设其他任何一门自然科学系是一个道理，因为它是一门科学，研究哲学也就是意味着在研究科学，所以学里要有哲学系。可是哲学这门科学跟一般的自然科学的差距太了，它既不同于我们理解的物理、化学等这样的自然科学，也不同于我们理解的人类学、社会学、政治学等这样的社会科学，甚至还不同于我们讲的文学、艺术、历史这样的人文学科。如果你把哲学理解为一种纯粹的、独立的，跟自然科学、人文科学、社会科学完全并驾齐驱的一门科学的话，那么它的独特性到底在什么地方？在康德之前，没有人会想到把哲学作为一门科学确立起来。所以我们今天从肯定、褒奖的意义上来说，康德做了一项的工作，他把哲学作为一门科学建立起来了，这件事情也让哲学家们很高兴。因为哲学家终于可以理直气壮地说，我是搞哲学的。在之前没有人敢说自己是搞哲学的，因为做哲学研究本身是一个人类共同的事业，不是某一些人专有的事业，每个人都可以研究哲学。可是到了康德的时候，哲学就变成了一种某些特殊的人专门研究的事业。

我们今天讲学的哲学系，讲哲学研究，是从十七世纪的下半叶开始的，在这之前学里是没有哲学系的，或者说没有专门的人来研究哲学。从十三世纪开始，牛津学、剑桥学相继建立，这些学里设有神学系、古典系，甚至有语言学系，但就是没有哲学系。那么哲学系是什么时候开始确立的？是在十七世纪，也就是现代学刚开始确立的时候。那么现代学是哪个学校？德国的柏林学。柏林学是由一位哲学家建立起来的，他的名字叫费希特，费希特恰恰就是德国古典哲学的重要代表人物。

费希特

不过，让人觉得很奇怪的是，当哲学被这样确立起来以后，我们似乎已经慢慢忘记了德国古典哲学之前的哲学的传统到底是什么。我们今天接触的德国哲学，或者我们今天接受的整个西方哲学的传统，基本上都是按照德国古典哲学的方式继承下来的。包括无论是我们今天说把哲学作为一门科学来理解，还是说关于概念知识的演变历史，甚至说对于理性能力的研究，以及对于意识活动的研究，所有这些观念都是来自于德国古典哲学。但是我们可能恰恰遗忘了德国古典哲学之前的那个历史和传统。所以在这里，我们需要重新反德国古典哲学，也就是我们要换一个视角来看待德国古典哲学。

进入二十一世纪以后，当代的许多哲学家们开始慢慢地反德国古典哲学。因为德国古典哲学在二十世纪初的时候，曾经受到了一场严峻的挑战，很多哲学家都挺身反对德国古典哲学。可以说二十世纪的西方哲学恰恰是以反对黑格尔的绝对唯心主义为主要标志的。当我们能够理解二十世纪的哲学的时候，是因为我们能够理解他们为什么要反对德国古典哲学，为什么要反对黑格尔。举个例子，罗素曾经在他的自传里面写到，在1900年时，当他的思想发生性转变，也就是从形而上学论转向中立一元论的时候，他感觉天是蓝的，水是绿的，空气是清新的，内心的感觉是美好的。可是我们的哲学家们却还沉浸于自己构造的世界当中，他觉得我们不能够再这样下去了，哲学必须要发生性的转变。

罗素

所以在二十世纪初，西方出现了两种新的哲学形态，一种叫现象学，就是由胡塞尔所确立的现象学，另外一种就是由弗雷格所提倡的英美的分析哲学。这两种哲学实际上都是要反对黑格尔的绝对唯心论，就是要彻底地清算德国古典哲学。今天我们一定要知道德国古典哲学究竟错在什么地方，然后才能够理解当代哲学。

导师

江

怡

著名哲学家，哲学博士，教育长江学者特聘教授。曾任北京师范学哲学与社会学学院院长。山西学特聘教授，教育高等学校哲学类专业教学指导副，现代外国哲学学会名誉理事长，北京市哲学会名誉会长。主要代表作有：《维特根斯坦：一种后哲学的文化》《走向新世纪的西方哲学》《现代英美分析哲学》《思想的镜像——从哲学拓扑学的观点看》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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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牛亚杰

审核：高巧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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